2013年12月19日星期四

在不缺少標籤的時代

如果要找一群比果粉追逐新貨更瘋狂的人,我想應該是追逐標籤的人,她們堅韌而頑強,頑固的站在標籤肆虐的溪流中等待嶄新的標籤誕生。或許因為過於缺乏存在感,她們需要一個接一個嶄新的標籤來完整自己,充實自己,她們,對,她們,主要是女生。
在不缺少標籤的時代,我想,有沒有那麼一些人,恰好被卡在了標籤之外。或是不夠貼合標準,或是不屑與做熱門標籤的宿主,拒絕將自己貼上一個語焉不詳的出位詞語,獲得虛假的被關注感,甚至在大眾都窮凶極惡的進行自我標榜時,她們根本就沒有覺得這些事與自己有任何關係。 標籤門外的女孩,無法被惡俗貼上標籤。說她是女漢子,她沒辦法發出槓鈴般的笑聲“喝完這杯還有三杯”;說她是女屌絲,她的干淨體面無法與之產生絲毫聯繫。她可能很善良但不擅長表演善良,當虛假的表演充斥世界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她在一旁的不言不語默默的執行著善良。當影后掏出手機拍下一瘸一拐的流浪動物選半個小時的濾鏡微博朋友圈各發三遍“可憐的貓仔,好心疼”的時候,她會把臟兮兮的動物抱在懷裡去尋找救助。 她可能甜美但不擅長賣弄甜美,在當季新款韓版小公主們四處綻放和她們的粉底一樣厚的油膩笑容時,她們只是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看似寡淡,卻能在你失意傷感時,一句鼓勵讓你釋然。她們不會賣弄甜美,同時她們也不會把廉價的甜膩當做甜美,她們只懂得在人最需要的時候予人溫暖。 應該也堅強獨立,但不會把堅強展現成粗獷,用刺鼻的男人味把人驚嚇的此生難忘,當然更不會把“自己換燈泡”這種小事都當成自己堅強獨立的證明,恬不知恥的自稱女漢子,彷彿因為沒有拉在褲子裡就嗷嗷叫著尋求表揚的可憐小孩。她們只會把這些都當成生活中的理所當然,偶爾需要依靠,大部分時間自己處理生活中的凌亂細瑣。 當然也有缺點,但這些缺點不至於讓人把對她的印像一口氣減到負分,遲鈍、緩慢、或者方向感差,不夠機靈,管不住嘴.......在販賣的時代不擅長販賣,在表演的世界不懂表演,她們單純又立體,過著沒有標籤的生活。 是否非要給自己套上個明不合身的標籤?一定要以嘩然取寵的方式才能獲得關注嗎?或者說,別人的關注有那麼重要?一定有很多這樣的女孩,卡在眾多標籤中間,不是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女強人,不是大大咧咧的女漢子,更不是心機叵測的綠茶婊,雖然無法事事做到極致卻也努力的生活,只是安安靜靜的做著所謂沒有存在感的自己,成為了與標籤黨對立的靜默一群人。但卻在靜默里散發出他們的自信,安靜,獨立以及恰到好處。 說到她們,想起我一個好朋友,同學群里分享“女漢子的10個特徵看你中槍沒有”這種無聊貼的時候有人吆喝說“xx,會裝系統接路由說的不就是你麼,你也是女漢子”。朋友說,別叫我女漢子。同學驚詫說,又不是侮辱你,給自己蓋個標籤嘛,多好玩,我也是女漢子哦呵呵。 朋友說,你知不知道什麼東西身上才會蓋標籤?豬肉。 然後她被踢出群了,卡在標籤門外。身をかがめて投影 陽光總在風雨後 那些詩情畫意的愛 妳的逃避能否讓我把它化作風雨 寫文的靈感 這是避暑山莊 青春隨性而行 關于爆米花的淵源 深く愛する靑 只要妳過得比我好

2013年12月9日星期一

我的岳父岳母


  我和愛人在初中和高中時就是同學,認識得夠早吧,可是我父母和的嶽父嶽母他們彼此認識得更早。我的父親當年在大榆樹堡獸醫站工作,而嶽父在小籽粒屯小隊當會計,他們很早就認識,在壹起喝過酒,打過藍球。我的母親老家在小籽粒屯,與嶽父嶽母住在壹條街,當然認識得更早了,在壹起拔過地,采過榛子。我和愛人相親那天,雙方家長、還有我們倆都太了解了,知根知底,不用太多介紹,當天就相成了。此後又掐去相處的過程,僅三個月就閃婚了。我原先給愛人的父母叫大姨父大姨,也隨即改口叫爸和媽。
  “人都有雙重父母——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嶽父嶽母。愛自己的父母,就該妻子的父母。”這是父母經常告誡我的壹句話,甚至告訴我,要適當對嶽父嶽母更好了些,因爲他們更需要關懷。
  嶽父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他的父親要娶第二個妻子,爲了不讓新妻知道還有這個孩子,就把他寄養在嶽父的老姨家。嶽父的老姨此時也生育了個孩子,正在哺乳,嶽父的老姨就將自己的孩子和這個可憐的外甥壹起哺乳,當自己的親兒子壹樣看待。兩個乳房哺喂兩個孩子,左邊壹個,右邊壹個,直哺到孩子掐奶爲止。所以,這些年嶽父壹直把他的老姨當成親媽壹樣孝敬,每年都過去磕頭。
  嶽母家在桧木溝。她是老大,下面壹大啪啦弟弟妹妹。這個讓她背,那個讓她哄,再大點時,挨個給做鞋,左壹雙,右壹雙,沒等穿破就做新的。從小就嘗盡了人間的苦。嫁給嶽父後,壹心供養著三個女兒和壹個兒子讀書,自己則壹天書也沒念過。所以深知沒文化的苦處,就決心好好供孩子們讀書。家裏困難,交不起學費,就將沒長成的半大豬忍痛賣掉。我的愛人讀高中時在學校住宿,每當回家,嶽母常給自己的女兒買來大蝦,或是炸壹罐頭瓶雞蛋醬給帶著。大蝦和雞蛋都是從嶽母賣店偷摸賒來的。由于沒有來錢道兒,這些年嶽父嶽母家日子始終過得緊巴巴的。
  我每次到嶽父家,二老都熱情招待,殺雞、包餃子,實在沒菜,就上賣店買瓶魚肉或牛肉罐頭,從菜園把花兒還沒落的小嫩黃瓜采下來。知道我不怎麽會喝白酒,嶽父從村中搬來成箱的啤酒,喝不了下頓接著喝,不夠再上賣店去搬。過年去時,嶽母扒開院中的秫稭垛,從雪堆裏撿出壹大盆凍秋梨來,讓我吃個夠。
  我在嶽父眼裏不算是能幹的。農村活兒多需要力氣,種地,抹房,收秋,砍柴,哪樣沒男勞動力都不行,兩個連襟都是莊稼院人,爲嶽父家沒少效力。而我就差遠了,沒拿過鋤頭,沒趕過馬車,梨包背不動,玉米袋子扛不動,天生怯弱,書呆子似的。可我也有可圈可點之處,二老稱贊我的脾氣比他們的小女兒好,他們的小女兒是屬猴兒的,天生猴兒脾氣,我能常常謙讓著,做得非常到位。二老發現了我的閃光點,對我贊賞有加,我的人氣指數瞬間超過兩個姑爺兒,捧殺的結果是以我喝醉而告終。
  壹年,我家收拾望房屋的後柵子,嶽父早早就騎著自行車從60裏遠的小籽粒屯過來了。花甲之年的嶽父不顧旅途勞累,二話沒說,壹口水沒喝,停下自行車就上了房,雙腳站在兩條檩子上,將舊房頂壹塊壹塊刨掉。這是重鋪水泥瓦前最危險也是最累的活。沒想讓嶽父多幹,我勸他休息壹下,可是他恨活計,恨不壹時把新房頂鋪好,壹直堅持到最後,汗水濕透衣衫。
  樸實的嶽父嶽母沒給我什麽,也沒能力給我什麽,只是將最聰明、最賢惠的女兒托付給我。這比什麽都珍貴,我當永生愛護,以報答二老的壹片恩情。花謝了,花又開 独立小桥风满袖 无言独上西楼 frizz a little melancholy 雪花在哭泣 夢中的老屋 the children 很喜歡很喜歡你 只有擁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