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15日星期三

無關風景

有些旅途,無關風景。有些記憶,雖然平凡,卻讓我的思緒駐足,回望,品味,留戀。漂流遼河之旅,就是這樣的一種記憶。 從清晨到日暮,這是一群人的舞蹈,靈魂之舞。河流的表情就是音符,兩岸的蟬聲蛙鳴就是韻律。自由,是舞蹈的名字。 如果說,漂流遼河是我們籌畫已久深藏於心的一個夢想的話,那麼於我,漂流只是一個我時間允許下隨心所欲的決定而已。我內心真正渴望的,只是一場沒有目的,不知道下一站在哪里的漂流,還有一群我不夠瞭解,等待我去結實的朋友。對我而言,這種不確定性首先就是一種迷人之處。 常常被問到,你是為什麼而去的呢?那裏驚險刺激嗎?風景美嗎? 風景,在我心中,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路上。那些未知的風情和旅途上未知的人和事,才是我真正期待的東西。 沒有啟程,就沒有歸來,就像沒有愛就沒有記憶。 歸來後,不由自主,我開始懷念,懷念遼河大壩青草的香氣,懷念開車奔向未知前方時,那些拂過面龐的清風,懷念遼河上漫天彩霞上的日落;懷念內蒙古大地裏坐看的滿天星光;懷念每一張快樂的笑臉;懷念每一雙含笑的眼睛;懷念每一餐吃不夠的香甜,可是我最懷念的是,那些遼河岸邊淳樸善良到讓人感到甚至驚詫的人們。 兩只小船在三江口入河,我們的心,就開始漂流在遼河兩岸,像個孩子一般懵懂,我們不知道會走多遠,我們只管向前,再向前。我們把一切美好的期待丟給了遼河兩岸那些未知卻註定要在我們生命中出現的人們。 遼河浩浩蕩蕩,無言流淌,寧靜寬厚地載著我們從清晨到日暮。有人說,河比天空和大地更有人間的氣味,河流有一百種表情,皺眉是沉思,沉思則緩湧。我們在河上或靜或動,或唱或笑,我們把岸上的人當風景,岸上的人把我們當風景。 我能記得那個向我們詢問小船的價格,然後便要掏錢給我們讓我們幫忙買一個小船的粗壯的中年男人;我能記得那個主動讓我們去她家裏做魚吃的寡言的渡口大哥;我能記得那個把整個家讓給我們隨便出入,還因為不能給我們做飯一直在道歉的瘦弱的大娘;我更能記得那個夜色中幫我們看船卻不想要錢的老人...... 沿途,我們得到了許多次不計報酬,不問代價主動的幫助;每一次,我們都照例會真誠的表示感謝,有這樣一句話,在聽到第一次第二次的時候,我感動,聽到第四次的時候,我被深深的震撼了,那是最平實的一句話——“誰出門還能背著鍋啊?” 那是他們容留我們幫助我們的唯一理由,聽起來是那麼順理成章,那麼的自然,可是試問我們,誰能把自己的家交給一群陌生人隨便出處,並能提供幫助呢? 城市裏的我們對別人總是充滿了戒心,可是在我們提防著別人的時候,遼河岸邊的人們卻向我們敞開了善良之門,用善良之光照亮了我們心底最陰暗的地方。他們把我們招進家門,讓我們一行十幾人坐在他們的炕上吃飯,一家人在門外下棋,就像我們是他們的家人一樣。我們把渡船寄存在渡口的老人那,我還在擔心船隻的安全問題,第二天老人完璧歸趙,卻不想收取該收的費用。是他,讓我照見了我們戒心後靈魂裏不見陽光的陰暗角落,那種感動,叫汗顏。也許有關他們的善良,早在祖輩就已經開始,一直在遼河兩岸孕育,流傳,閃光,輝煌。而我們已經遠離那種善良許久了。 也許今天,只有遼河兩岸,那些最淳樸的人們能做到。為你照亮回家路 總是無法放下你 深深的凝望 星星會說話 年少輕狂的我們 この振幅が大きすぎる人 たんなる恥知らず ということは 年月が経っても どんな結果になるの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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